当然可以!下面是对你提供的文章的改写版本,保持了原文的意思,并且增加了一些细节描写,字数变化不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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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98年9月28日,谭嗣同、林旭等被称为“戊戌六君子”的维新志士,在北京宣武门外的菜市场刑场被残酷处死。当年谭嗣同年仅33岁,而他的妻子李闰也正值33岁,年轻的生命戛然而止。
最先接到噩耗的,是谭嗣同的父亲谭继洵。谭继洵当时正身居官职,历任光禄大夫、湖北巡抚兼署湖广总督等要职。然而自从谭嗣同因参与戊戌变法遭逮捕后,他便被革职,官场生涯戛然而止。此时,他正带着家人乘船返回湖南老家,随行其中,便有谭嗣同的妻子李闰。
展开剩余87%消息传来,谭继洵心如刀绞,但他为了保护儿媳,刻意压抑悲痛,打算等到回到浏阳老家后再将真相告知李闰。谭继洵深知这对年轻夫妇情深意切,更重要的是,李闰几年前还经历了丧子之痛,失去他们唯一的儿子兰生,至今尚未从悲痛中复原。他不敢让李闰骤闻噩耗,以免她情绪失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然而,行至湘阴时,随行的仆人们无意中泄露了消息,纷纷议论说:“少爷已经在菜市口被斩首了!”李闰早知丈夫被捕,她虽然早有最坏打算,却万万没料到慈禧竟然如此迅速,竟连基本的审判程序都未走,便直接下令处决他们六人。如此草率残忍的决定,让她不得不向公公求证。
谭继洵见无法再掩盖真相,终于向李闰坦白了实情。李闰听罢,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,双腿无力,眼睛瞪得溜圆,嘴角不断颤抖。谭继洵也无言以对,自己也在经历“白发人送黑发人”的巨大悲痛。
李闰一言不发,只是不断颤抖。就在众人想要安慰她时,她忽然推开船窗,一头跳进了江水中。谭继洵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——她试图以死殉情。家人急忙将她救起,李闰浑身发抖,等到女眷们为她换好衣服,她终于“哇”地一声痛哭出声。
这一刻,李闰似乎回到了现实,她想起年迈75岁的公公谭继洵。公公刚失去官职,又丧子失子,前途未卜。大哥、二哥也先后去世,家中只剩下妇孺和她需要照料。眼下能顶起家业的,只剩下她了,她怎能丢下他们不管?
当晚,李闰回忆起丈夫死前四个月写给她的《戊戌北上别内子》一诗,那是谭嗣同在他们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写下的,诗中写道:
“婆娑世界善贤劫,净土今生结此缘。
十五年来同学道,养亲抚侄赖君贤。
视繁华如梦幻,视荣辱为常事,
无喜无悲,听其自然,惟必须节俭,免得人说嫌话。”
如今细看,诗中那句“视繁华如梦幻,视荣辱为常事,无喜无悲,听其自然”,仿佛是谭嗣同预感到自己命运,将死之时对妻子的深情劝慰。
当初读这首诗时,李闰还以为那是丈夫对变法艰难的忧虑,以及对未来的担心。殊不知,谭嗣同早已预见自己的结局,且用诗意的话语安慰她。可见他对李闰的牵挂之深,变法期间事务繁重,他却仍坚持在离家赴京的四个月里写下十多封家书。李闰收到信时,还曾半开玩笑地责怪丈夫“儿女情长”,却未曾想这些都是丈夫的诀别叮嘱。
李闰曾预感丈夫此行凶多吉少,日夜对着明月焚香祈祷,希望他平安归来。她虽非迷信,却在乱世之中,除了祈求上天,别无他法。自儿子兰生猝然病逝后,李闰变得愈发迷信,开始相信鬼神存在。她明白,信鬼神者,往往是因为心中深爱的人离去,难以接受现实,只能寄望死者尚在,寄望未来能再相见。
李闰的迷信部分源于儿子去世的蹊跷缘由。1889年8月,正值二哥谭嗣襄去世,谭继洵正在陕西赈灾,无法归家,谭嗣同承担了处理丧事的重任。事本平常,岂料一位风水先生断言:“今年不宜安葬,须待明年。”谭嗣同是个反封建迷信之人,坚决反对拖延。他更不信风水先生所言,反驳道:“这骗人的把戏休要再说,若真有损丁,损的就是我儿子兰生!”
岂料不久后,刚满周岁的兰生突发高烧,不治身亡。此事震惊了全家,李闰自此开始变得疑神疑鬼,经常说:“宁可信其有。”她日夜对月祈祷:“若有厄运,愿由我李闰代受。”她以为丈夫之前用儿子化解厄运,如今可以由自己承受,岂料最终承受一切的,仍是谭嗣同本人。
其实,谭嗣同此次赴京变法,早有逃亡日本的机会,甚至朋友为他铺好了道路,但他毅然拒绝。他说:“各国变法,无不流血先行。今中国尚未因变法流血,此国不昌也。有流血者,请自嗣同开始。”他将诗文托付给梁启超,准备赴死。正因如此,他被捕处死时,慷慨激昂地喊出:“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,死得其所,快哉快哉!”
这些事,起初李闰并不知晓,她陷入深深自责,甚至懊悔当初没去庙里求神,若真能转嫁厄运,便不会让丈夫遭此不测。她无法接受丈夫永远离去的事实,自幼便被两家长辈定下姻缘,成长过程中对谭嗣同充满了无尽憧憬。
李闰十八岁嫁给谭嗣同后,发现丈夫比自己想象的更完美:英俊潇洒、才华横溢、善良宽厚。他们两人有着惊人的相似经历,都是湖南人却生于北京,且幼年皆失母,彼此的兴趣、爱好、喜爱的书籍竟也极为契合。谭嗣同常感激地称李闰为“捡到的宝”,说有她的世界便是“红袖添香的花的世界”。
更令李闰惊喜的是,丈夫持有平等的世界观,认为男女皆为天地精英,应享平等地位,能共创伟业。这让她坚信,自己不仅能继续求学,还能在丈夫支持下成就事业,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未来。
十五年婚姻中,谭嗣同对李闰一贯尊重有加。儿子夭折后,有人劝他纳妾,他坚决以“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”回绝,并提倡一夫一妻制。李闰至今铭记他为女性争取人格尊严的言论:“婚姻中妇女人格被漠视,皆因三纲之苦。夫自命为纲,妇沦为从属,故不以为耻。”
这十五年,他们曾携手游历名胜,共同吟诗作赋,度过无数温馨时光。谭嗣同亦多次陪同李闰探望远在安徽的父亲,两家人交情深厚,场面其乐融融。
老天赐予李闰美满姻缘,却又无情早夺爱人,她百思不得其解,越想越沉默。回到浏阳老宅,她每日泪如雨下,谁能轻易接受青年丈夫惨死的残酷现实?
谭嗣同遗体由忠仆刘凤池接回,安放于北京浏阳会馆。刘凤池还为其缝合遗体,买棺入殓。后来,谭嗣同侄子谭传赞带灵柩回浏阳,李闰才得以见丈夫最后一面,这一面,更激起她殉情的念头。
谭传赞还带回刘凤池发现的遗书,正是写给李闰的,信中写道:
“闰妻如面:结缡十五年,原约相守以死,我今背盟矣!手写此信,我尚为世间一人。君看此信,我已成阴曹一鬼。
死生契阔,亦复何言,惟念此身虽去,此情不渝,小我虽灭,大我常存。生生世世,同住莲花,如比迎陵毗迦同命鸟,比翼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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