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所有人都说林挽情是家属院里最贤惠的军嫂。
她从不因傅闻笙对白月光的百般呵护而拈酸吃醋,反倒主动照料这个丈夫心尖上的人。
这日,林挽情又早早起来做饭,只因祝语菡得了小感冒,傅闻笙不仅推掉重要军务亲自照顾,还要求她每天准时送三餐到医院。
林挽情提着保温桶走出家属院时,天刚蒙蒙亮。
“又去医院给那白月光送饭啊?”邻居王婶子挎着菜篮子,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头,“你啊,整个家属院就属你最贤惠,傅团长对那祝语菡多好你都不吃醋,还上赶着伺候。要我说,你该硬气点!”
林挽情垂下眼睫,声音轻轻的:“硬气了,他会生气的。”
“生气就生气,还能离咋的?”
展开剩余80%“是啊,”林挽情抬起头,嘴角挂着温婉的笑,“我怕他提离婚。”
王婶子瞪圆了眼睛:“你就这么怕他离开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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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啊。”林挽情答得干脆,眼里却没什么情绪。
王婶子长叹一口气,还想再劝,林挽情已经温温柔柔地笑着道别:“谢谢婶子关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军区医院,林挽情轻车熟路地走到特护病房前,刚要敲门,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了里面的场景,
傅闻笙坐在病床边,军装外套搭在椅背上,只穿着白衬衫,他背对着门,凝视着熟睡中的祝语菡,手指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祝语菡脸上,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情,有那么一瞬间,他缓缓低头,像是要吻下去。
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。
最终,那个吻克制的落在了祝语菡的额头。
林挽情站在门外,心脏突然狠狠抽痛了一下。
不是因为嫉妒,而是因为……
她深吸一口气,等了几秒才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推门进去时,傅闻笙已经恢复了那副冷淡模样。
他站起身,军裤笔挺,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,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男人只是幻觉。
“汤煲好了。”林挽情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,声音平静。
傅闻笙“嗯”了一声:“辛苦你了。”
他的目光扫向墙角,那里放着一个木桶,堆满了换下来的衣服:“这是语菡这几天换下来的,你拿回去手洗。记住,她的真丝睡衣要用冷水,羊毛衫不能拧……”
那边还在不停的说着话,她却一个字都听不清了。
“喂?挽情?你还在听吗?”
不知道过了许久,她才颤抖的捡起话筒,颤声道:“好,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,马上赶过去!”
挂断电话后,迟来的狂喜才如潮水般涌来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她抬头望向墙上那幅结婚照。
照片里傅闻笙冷峻的侧脸,和记忆中的陆汀州几乎一模一样。
三年前,陆汀州在执行任务时牺牲,连遗体都没能找到。
那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,说好要娶她的人。
她崩溃到数次自杀,直到遇见傅闻笙。
这张和陆汀州肖似的脸,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。
她追求傅闻笙时就知道,他心里装着祝语菡。
但祝家父母担心傅闻笙军衔过高,出任务危险,害怕自家女儿有朝一日会守寡,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。
两人自此分了手,傅家父母也开始要求傅闻笙相亲。
而她,正好出现在傅闻笙身边,成了他应付家里催婚的工具。
“我心里只有语菡。”领证前傅闻笙说得明明白白,“你只是个名义上的妻子。”
她欣然应允。
只要能日日看着这张脸,没有爱意算什么?忍受委屈又算什么?
这三年来,她忍受着傅闻笙对祝语菡的百般呵护,甚至被要求将自己的工作机会、进修名额都让给祝语菡。
她从不反抗,因为这张脸就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。
可现在,陆汀州还活着!
林挽情突然笑出声,笑着笑着又哭了。
她摘下围裙,从抽屉里翻出证件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她必须马上结束这段婚姻,飞奔到真正的爱人身边。
赶到民政局时,正值她们临近下班。
值班人员正在收拾着东西,见她进来直起身子:“同志,你有什么业务要办吗?”
“我要申请强制离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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